在杜季青经历发情期间,他一直是大门不出,连讯息都很少回复别人,他觉得熬一熬就过去了,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景元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还是让他心头震颤不已。

他懒洋洋躺在玉床,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再被外边的人催促,才慢悠悠爬起来,打开了房门。

“乱……”已蜕变青年的景元身量已经足够优越了,常年坚持不松懈而历练出来的身躯矫健有力,本以为已经做好准备才过来的,谁知第一眼看到杜季青,心中岌岌可危的防线瞬间溃败。

披散着白发的狐人似无骨的蛇倚靠门框,正处于某种特殊时期,身上具备致命的吸引力,他雪白的皮肤泛着很好看的红润,白色的衣料完全遮不住,反而还大大方方袒露锁骨脖子一大片肌肤,仗着身高优势,绝美风景很好展现在景元眼底。狐人细长的眉眼天生挑起妩媚的弧度,含带浅浅笑意,再一看,似乎也没有在笑。

“东西给我,你可以走了。”杜季青不想招待来客,冷声说道。

景元却没有被他冷淡的反应打击到,还兴奋说:“不邀请我进屋子里坐坐吗?”

屋子里散发的全是狐人情动的媚香,代表着什么,杜季青心知肚明。

他拧了拧秀气的眉,还没把拒绝说出口,景元就低下头说:“我知道自己没什么朋友,刚刚拿了武学满分的成绩还无处诉说,就只好来找你了,如果你也不喜欢我,我走就是。”

他把油纸包裹的食物往杜季青怀里一塞,指尖不经意的互相摩擦引得杜季青身子一颤,又听见景元苦闷的声音诉说,心头很不是滋味,在回过神之后,自己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走……”二字落下,杜季青吐出心声,他强调说,“喝杯茶再走,以免说我待客不周。”

景元这次过来,可不单纯为了喝茶,主要是想看看杜季青的状态,他似乎没有留意自己如成熟硕果等待他人采摘一般,可口得让人垂涎欲滴,还自以为克制得故作长辈模样教导他。

景元分神想着:倘若自己的师父不是镜流,而是充满诱惑力的杜季青,要么他堕落得一辈子是个骁卫,要么就干掉元帅上位。

“怎么不吃?”

沉思着的景元恢复嘻嘻哈哈模样:“我来的时候吃过了,就看着你吃吧。”

特殊时期的杜季青吃不下什么东西,平日里只需要晒晒太阳、喝点花露足够了。而美味的食物摆放面前,他也不会浪费。

“乱玉。”

“嗯?”杜季青感觉嘴唇被指腹擦过,景元还靠前盯着他的脸。

“你的嘴巴沾上东西了。”

好好的一只烤鸡腿掉落桌上,狐人怔怔看着他,随后狐狸尾巴倏然炸开,杜季青的面颊爆红,他语无伦次:“你你你、你刚才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