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夫君回来了。”尾巴被一抓,疼得杜季青眼泪水直直淌下来,“别捏别捏,真的好疼,你要是在还气不过,就去找景元打一架,反正我失忆后就已经完婚,他还不同意和离。”
“他果然贼心不死霸占着你!”
“嗯嗯,说如果我离开了他就没办法养活自己,我也很可怜好不好?”
所谓祸水东引不过如此。
景元听闻刃逃出来,立马就知道他来找杜季青了,看着严紧的房门,他更加确认心中的猜想,“夫人,你若是不回话,我可就要进去了。”
里头传出年轻男子温雅的声音:“我、我头有点晕就先睡下了,你不用来看我,睡一觉就好。”
“这可不成,你是我的夫人,金贵得很,身体哪里不舒服可得好好检查,不能够怠慢了。乱玉不必担心,我会点罗浮医术,也能够帮你看看。”
“咳,不,我正要睡了,你别——”话说半句戛然而止,景元的手刚放到门上要推开,一股危险的预警铃声在心头滴滴作响,随之面门卷起一股汹涌的冷风,一柄利刃破开还算坚固的门扉,朝他的脸撞上来。
景元不慌不忙以两指夹住剑刃,对方一转剑柄,他的手跟着也一转,并朝后退去。行凶之人并没有追上他,而是再度退回房间,景元震开烂门进去喝道:“乱玉!”
杜季青跟只小鸡崽子似的被男人夹在腋下,刃冷漠说:“他不是你的乱玉。”
“你这可恶的盗妻人!”景元反手转出阵刀要冲上前,刃以剑尖挑起桌上烛火砸碎在地面,大火转瞬而起,伴随着杜季青的尖叫,他被刃抱着跳出窗外。
相比之下,镜流对他还算是温柔了,刃这家伙根本不管夹住的是不是活人,他一味奔逃,杜季青一阵晕头转向,都要把刚吃下去还没消化的早餐给吐掉。
也不知道来到什么地方,杜季青被扔在一堆草垛之上,刃捂住胸口半跪下去,以古剑刺入地面维持身形。杜季青干呕没呕出什么东西,倒是难受得他站不起来,扭头一看刃跪得笔直,煞白的冷脸线条冷硬,忍耐着痛苦的他还把嘴唇咬破了,血从嘴角流下来。
“刃?”
对方没迟迟没动静,还好胸膛起伏,也不至于死了。想起刃是魔阴身,不免把他跟昨天突然暴起伤人的云骑军作比较,他时而疯癫时而清醒,也没有生长出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这魔阴身到底是什么怪病,真无药可救了么?
杜季青缓和了一些,他扶着墙壁勉强站起来,观察到这是一个类似养坐骑的马厩,半露天的院子陈旧荒废,唯一通行的门口还锁上了,刚才是刃翻墙带他进来的。
“有人吗?”杜季青喊了几嗓子,他摸摸口袋,完犊子,手机又又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