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玉,乱玉?”

景元松开手,看着杜季青手腕上按出的手印,更是心疼得不行,仔仔细细抹了药,冷风一吹过汗水浸湿的后背,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提前吃一枚药预防感冒,景元埋脸进蓬松的尾巴毛狠狠一嗅,发出如愿以偿的变态声音:“好香,好软,好喜欢!”

吸完之后迅速抚平每一根尾巴,正经说:“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太失礼了。”

他钻进狐人已经提前暖好的被窝,乐滋滋搂着人入睡。墙头的老钟指向了早晨七点,杜季青睡够了醒来先伸了个懒腰,拉直的手碰到了什么,他吓得一缩,抬头看去,果不其然是景元!

他浓密的白发似白狮子毛发一样缭乱,昨晚刚洗了头,更是蓬松炸开,身上只穿着交叉领口的睡衣,衣襟已经散落到腰腹,白花花的胸膛肌肉线条明朗,何止是小有肌肉啊,杜季青跟他一比就成了白斩鸡。

房中摆设也不是自己家的,就知道是走错了房间,心虚得狐狸耳朵都垂下去,杜季青慢慢拉开了腰上的手,随之听到一声充满感情的梦呓:“乱玉,乱玉……别、别咬我。”

声音突如其来,经不得吓的小心肝狠狠一颤,杜季青再看过去,景元脖子上还真有个被咬出来的新鲜牙印,这下可是人赃并获了。

杜季青抓着尾巴拍两下。

都怪你,我以前才不会梦游!

不过昨晚抱着个人睡觉得可真清爽舒服,睡的时候还好,早上又把他给烫醒了。杜季青赶紧就想逃离此地,刚一转身,腰上又多了一只手,搂住他往回一带撞上男人的胸膛。

景元满头乱糟糟的发翘起来,还蹭了蹭杜季青的黑发,“夫人,你怎么不说声早安就走了。”

“你还在装!早就知道了是吧?”杜季青挣扎扭动,“松开!”

景元松了手,双手举过头顶投降,这么大个人了还委屈巴巴说:“夫人,昨晚你可是喊我夫君不停的,怎么一醒来又又又翻脸了?我可从未强迫过你,分明是你……”

“不听不听。”杜季青不占理,捂着耳朵摇头。

景元一笑:“夫人你捂错了,上面两只耳朵怎么不捂?”

“还笑!”杜季青抬手在他面庞轻拍,力道不重,就是甩脸上发出的声音太清脆,景元捂着半边脸,开始瘪嘴要控诉。

杜季青匆忙跑出门去。

景元终于憋不住大笑。

杜季青两天没出房门,他战战兢兢得仿佛晚上还会梦游到景元房间,一醒来又是在某张床上。他不禁想着倘若不是在将军府,如果无意进了别的男人房,不就狼入虎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杜季青装了乌龟好几天,还是得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他没想到景元自那天后就没回来过。

神策府里,景元吃着小零食看战报。

文员小妹妹路过几次,疑惑问道:“将军脖子上的牙印怎么三天没好?仙舟医疗不至于这个小伤口都治不好吧?

青镞:“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