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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季青睡得并不是特别踏实,他觉得自己老是躺在床上荒废了身体,就强迫自己去种花,出了一点汗后果真清醒不少。
奇怪的是,最近红芍总乐此不疲给他投喂好吃的美食,让杜季青吃完还提一嘴是景元送的,杜季青吐也不是吃也不是,最后只让她把东西收起来,再不看一眼。
他总膈应自己的身份,就怕哪天景元将军突然跑回来继续洞房花烛夜,他立马能从仙舟罗浮窜上黑塔空间站。
他不是恐同,只是不太清楚自己的性取向,他自认为还是最爱自己的,这副身体虽比较……媚,好歹跟他原来的模样有五分相像,倒也不是不能够过日子。
只是这景元将军是个大麻烦,别说是别人了,如果是他娶了老婆突然发现被调了包,说什么都要找回来,若真把人找回来,他自然无地自容。人生地不熟,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说不准还能处出感情,将军大发慈悲收他当二房呢……呸,不稀罕!
杜季青用小土铲刨了坑,把花种扔进去埋上土,最后再踩踩,像是要发泄脾气,他踩得很用力。
“夫人,还是松点土吧,不然水浇不进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杜季青打了个抖,他恶狠狠回头瞪白毛将军:“谁是你夫人!”
景元笑眯眯解释:“你是我明媒正娶回来,不是夫人是什么?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一共七八九……”他掰着手指头数起来。
“够了,别数了!”
“刚好一千年了。”
杜季青噎住,他想起仙舟人的长生可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把头低下,再狠狠踩平土地,没好气道:“要你管!”
他凶起来的时候,白金色的尾巴尖都打着颤,似在对景元招手,他也留意到杜季青今天穿的少了些,许是忙着干活,只外套了一件中衣,袖子挽起到手肘处,雪白的掌心污泥一片,面上还有擦汗时不经意蹭上的一点灰,小花猫一般。
杜季青再蹲下挖土,景元就笑不出来了。
狐狸美人尾巴生怕沾到肮脏的地面,翘得高高的,也露出裤缝里给尾巴留出来的空间,白花花的肉就在景元眼皮子底下显露无疑。何况杜季青还弯着腰,衣领大幅度下垂,景元不在正对面的方位,都能够“看”到是怎样生艳的美丽景色。
咕咚。
景元咽了下口水,杜季青听到了,他抬起疑惑的眼,心想大热天的将军穿这么多,怕不是要捂出痱子来,他又得意笑了,转头拎起水壶喝水。
杜季青有意给景元示威,又低估了壶口的出水率,他来不及咽下就被呛到了,一些清水已经浸透了下巴和领口,剔透的水珠挂在肌肤上,如露水凝聚在枝叶那般脆嫩。
单薄的衣料勾勒肌肉纹理,杜季青懊恼着扯了扯领口,再倒水洗了手,就回房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