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德格林。”
几双目光又投向瑞亚。
“这个人我可真没听说过。”
莉莉和马琳笑了起来。莉莉夺走詹姆手中的资料,分放几处,嗔怪他,“简直幼稚鬼。”
马琳翻了翻接下来的几页,“我觉得这个工作可以全交给瑞亚了,她做这件事可比我们事半功倍顺手的多。”
“没问题,我喜欢给人写信。”瑞亚一口应承了这份听起来她能胜任的任务。她开玩笑,“我只担心我写信的文笔太好,被他们发掘一定要我去做秘书。”
写信去说服那些人倾向于他们,或者说服那些人不要太快倒向食死徒的任务,让瑞亚找回了曾经的工作节奏。她习惯星夜里万籁俱静时提笔,只能听到风声和楼下西里斯偶尔较重的呼吸声。这时她会略停一停笔,思绪游走到其他的事情上面,像一场短暂的冥想。
莉莉体贴地想要她去一起住段时间,她当然也希望不要再和西里斯共居一栋房子中,她很快答应了莉莉。而在搬去戈德里克山谷之前,深夜里这点独处时刻是她唯一的坦诚面对自己内心之时,这房间的一切都让她的冥想愈发长了。
她每发觉自己在走神,就立即垂头写字,在每一封言辞或恳切或漂亮的信后都署一个离谱的假名。
一九八零年的春天还没有到来时,二月,卢平的任务失败了,他的卧底身份被发觉,还被狼人恶意地卷入了一场事故。
卢平逃回凤凰社那一日,他脸色惨白,眼窝深陷在青黑眼圈后,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额角横穿脸颊,依然在不停地渗出血珠。他身上的长袍到处都是撕咬打斗过的痕迹,破洞和抽线遍布映衬着血迹斑斑。
与这些明显的伤口相比,他的精神状态更加让人担忧。他讲话时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眼神畏缩看向一旁角落,偶尔还会剧烈颤抖或者情绪上发怒。西里斯紧紧箍着他的双臂,詹姆才能帮他上药,为他清理伤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嗯?”詹姆滴着药,疲惫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