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洛基心中惊讶，却没有表露出一丝心虚：“想必是火之国的火焰冲昏了你的脑子。”

“别说谎了，苏尔特尔告诉了我一切。”索尔没有相信他的鬼话连篇，苏尔特尔展现在他眼前的真相是那么鲜血淋漓，但不管他多么不想承认，这一切的线索确实都指向洛基一人。

洛基在他愤怒的目光中无所谓地笑笑，他似乎也是厌倦与日复一日的伪装了，于是索性承认道：“对，是我。”

“你！”索尔一拳捶向洛基英俊的脸庞，可他发现自己竟然下不去手，这是他唯一的弟弟了，他不愿在失去一个亲人。

可站在殿外的奥丁却听到了一切真相。

“洛基，你”奥丁失望地看着洛基故作镇定的脸庞，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去仙宫外的山洞里吧，为你的罪行忏悔。”

奥丁说完便拂袖而去，不再回头看洛基湿润的眼眶。

洛基被高高地吊在山洞中，他的头顶盘踞着一只冷酷的毒蛇，毒蛇吐出的毒牙上正在缓缓滴落毒液，而洛基便被这片刻不断的毒液折磨得抓心挠肝。

蚀骨的毒液在时刻灼烧洛基英俊的脸庞，他痛苦地仰起头，不让眼中的泪水狼狈地滴落。

“洛基，你去向父亲认错吧，他会原谅你的，至少让你从这鬼地方出去。”

索尔苦口婆心的劝导倔强的弟弟，但洛基像是和奥丁杠上一样死活不肯说出一句软话，哪怕他只要服软就能不再遭受这种苦楚。

“滚吧，雷神，还有伟大的神王。”洛基急急咳了两声，哑着嗓子说道：“滚回仙宫去，别来烦我。”

索尔黑着脸出去了，洛基露出胜利的微笑，只要索尔和奥丁不爽他就高兴。

洛基垂头缓了一阵，却发现头顶的毒液已经很久没有再滴落下来了，他疑惑地抬起头，却发现莎乐美送给他的小黑蛇正在撕咬毒蛇。

那只毒蛇明显不敌黑暗神赋予过神力的造物，于是吐着信子一溜烟跑远了，只留下小黑蛇对着洛基惊讶的目光歪头。

那歪头的样子像极了莎乐美，她也总是会这样。

洛基想起以前在塔楼时，只要他说起一些晦涩或是令人疑惑的故事时，莎乐美就会这样歪歪头，那双漆黑的眼直直盯着他，仿佛在等他的解释。

“滚开。”

洛基甩头打断思绪，冲懒洋洋的小黑蛇喊道。

可小黑蛇才不管他，自己在洛基的手臂上面爬了半天，最后爬到手腕盘起来睡大觉。

洛基目光复杂地看着黑蛇爬过的地方，那里本来有一道道伤痕，却被小黑蛇治愈了。而洛基能很明显地感知到那是黑暗神的神力。

他在塔楼上试着练新法术时总会不小心将自己弄伤，那时候莎乐美就是这样轻轻用手指划过他的伤口处，留下一片光洁的皮肤。

洛基自嘲一笑，不再搭理那只小黑蛇，而是垂下头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