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要他自己去做,”郭嘉微微侧头,露出了一个恶作剧成功的笑容,“拖延吕布之事。”
“你大概是疯了。”如果是半年前,戏志才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会跳起来,然后指着郭嘉的鼻子破口大骂。但是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仅发生了,而且还滑稽的一帆风顺的完成了,除却庆幸他没有别的情绪。
至于生气?
刚才他已经被郭嘉气够了,而他的怒火对着郭嘉那笑眯眯的样子,也没了宣泄之处。
“你为什么觉得他做不到呢?”郭嘉带着笑,似是不解但是更多的是好奇,“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不觉得大汉将倾啊。”此等大逆不道的话语,也就只有郭嘉敢如此面不改色的说出来了,“就好像所有人都觉得,张角不会成功啊。”
“他也的确没有成功。”戏志才皱眉,看着郭嘉,好像才认识这个人。
“不啊,”郭嘉哈哈大笑,“志才兄长,你可曾想过,到底谁才是压垮了这江山的最后一根稻草啊。”他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眼神中闪着戏志才都觉得灼眼的光。
“不是那屠夫出生的何进,不是召诸侯进京的何进,不是迁都并执掌朝政的董卓,更不是昏庸的汉室朝廷。压垮这个天下的,是第一个造反的人啊——”郭嘉的声音很大,死翼而张狂,“是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啊!”(这里指的第一次农民起o义,秦末大泽乡起义的陈胜吴广。)
“是太平道师,张角啊!”
“郭嘉,你疯了么!”戏志才扑过去想捂郭嘉的嘴,却被郭嘉一巴掌打开了。
“安心,这周围没有闲人,只有你与嘉,”他停顿,“还有暗卫。”
“暗卫?!”戏志才瞪大了眼睛,“你怎么……”
“你瞧,”郭嘉笑的格外欢脱,“是小白一手训练出来的哦,”他抬手指着不远处的那棵树,戏志才顺着望过去,才惊察那里不知什么时候,蹲着一个穿着黑衣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瞧见他看过去,对这他们点了点头,消失了。
戏志才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在主公手下……还培养了暗卫?”
“现在是属于主公的暗卫了哦,”郭嘉侧头,“不过主公的确不知道他的暗卫之中,有太平道师的人就是了。”直到白曦将张角的势力全部奉上,郭嘉才意识到如果不是大限将至,张角的起o义,是真的能够成功的。
只要再给他十年,可是那个男人最缺的,就是时间。
于是他决定成为先驱,于是他决定成为基石。
“现在,你愿意听嘉讲一讲,嘉的布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