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徵。”苏晚星跟随侍卫的指引来到宫尚角的房间,甫一进来就看见宫远徵背后狰狞的伤口。听见熟悉的嗓音,宫远徵迅速扯起外衣,将裸露的上身遮蔽起来,一脸的紧张与无措:“晚星,你怎么来了?你的伤还未完全好透,不宜走动。”
苏晚星第一次在宫远徵的面前显露出强硬的态度,将宫远徵的衣服褪至肩膀,拿过药膏仔细地涂抹在伤口上:“我若不来,你还想瞒我不成?”
宫远徵自知理亏,老老实实的让苏晚星抹药。
“吱嘎——”二人一同转头,是上官浅推门而入,似是没想到苏晚星也在,怔愣了一下,又扬起一贯柔柔弱弱的笑容:“苏妹妹也在呀,陡然听见远徵弟弟受伤的消息吓坏了吧。”
“是有些心神不宁,所以想快一点见到阿徵。未经角公子和上官姐姐的允许贸然来到角宫,是晚星的不是。”苏晚星低头向上官浅致歉。
未等上官浅回话,宫远徵皱着眉头话语里带着敌意:“一晚上不睡,你来干吗?”
“角公子身负重伤,我怎么睡得着?”上官浅语带关心,坐在宫尚角的床旁,轻轻为其擦拭面颊。
宫远徵冷哼:“虚情假意。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是谁了。”
上官浅看着宫远徵,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但在听到他说的“孤山派后人,嫁进宫门只是为了寻求保护,你根本不爱我哥”的话时,才悄然松了口气。
一开始苏晚星只是静静的听着宫远徵和上官浅的对话,但在听见宫远徵泄露出宫尚角的内功有问题,苏晚星才意识到不对劲。关乎宫尚角性命的问题,宫远徵不可能如此不小心的将话泄露给明知道有问题的上官浅。看着上官浅兴奋的追问,苏晚星明白了,今天宫远徵说的所有话都只是饵而已,池塘里的小鱼已经咬钩了,之所以按下不表是为了吸引更大的鱼,更有可能的是连今日的受伤都只是做戏罢了。
苏晚星将他的伤口上好了药,宫远徵话留一半不再说话,拉起衣服边系腰带边冷冷地说:“这里有我守着,你回房间歇着吧。”
上官浅起身低头行礼:“那就辛苦远徵弟弟了。”
而苏晚星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借口需要喝药离开了角宫。
宫远徵目送二人离开,目光闪烁,表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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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宫子羽也在收拾前往第三关的行李,收拾妥当正要出发,在门口遇见了雾姬夫人。
夫人凝视着宫子羽:“我刚从祠堂回来,听闻你们半夜炸地牢救云为衫的事情……现在整个宫门上下一团乱,子羽,你为了云为衫,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