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头放慢速度,豪华版载人车厢里满满当当坐满了人,愣是把拉煤小火车变成了观光小火车,不只和亲王感受到了小火车微风一般的速度,遵化和临近各府的地方官都有幸出现在那节豪华版载人车厢里。
他们提前都打听过了,这二十里的铁轨一共花了十一万两银子,火车头花了两万两银子,后面车厢花的银子忽略不计,一套下来一共还不到十五万两银子。
虽然他们直隶的州府都穷,但是要是有这种好东西,勒紧裤腰带也不是挤不出来这么些钱。
倒也不是图新鲜,而是有这么条路来往方便,而且这小火车坐着比马车舒服多了,走亲访友多方便啊。
大不了他们车费收贵一点,再穷的地方也有富户,不愁回不来本。
一来二去就又耽搁了几天。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和亲王不准备管,其他府县想修路自己往上打申请,朝廷允许他们就派人过去修,朝廷不允许他们就只能守在旁边眼馋别人。
没办法,王府没余钱啦。
坐过豪华火车厢,再坐马车就哪哪儿都不得劲,和亲王靠在车厢上摆着手指头畅享,“回去和四哥说说,咱们在京城也修一条这样的路,从紫光阁到时应宫再到福华门、阳泽门,最后到琼华岛那儿,这不比你那观光车舒服的多?”
弘曕苦着脸看着面前的字帖,头也不抬的回道,“你和四哥说你掏钱修,他肯定不会反对。”
和亲王揉揉脸,“没钱。”
臭小子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他还有全家人要养呢,哪儿来那么闲钱享受。
小豆丁放下字帖,哼哼唧唧不想学,“怎么那么多字啊,看不懂看不懂看不懂,哥,你们也太难为人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就慢慢学吧。”和亲王晃晃脑袋,笑眯眯的火上浇油,“想当年朱轼朱师傅在雍亲王府讲《易经》,《易经》多难啊,于是就是四哥能听懂我听不懂。但是朱先生是个一根筋,俩学生只听懂一个就是不行,学生听不懂他能反反复复讲十几遍,我都快听吐了他还能继续讲,你不知道那滋味,啧。”
现在想想还头皮发麻。
弘曕搓搓胳膊瑟瑟发抖,“那位朱先生现在在哪儿?上书房吗?我以后不会碰上吧?”
幸好分给他的是好脾气的沈老师,沈老师只讲他能听懂的,听不懂的就过,一点儿也不强迫学生学习。
这要是换成朱老师,他这一对一教学简直就是地狱模式。
和亲王瞥了眼满脸后怕的傻弟弟,很是怀念的叹道,“朱师傅前几年已经过世了,那时候你连走路都走不稳当呢,你想见他估计得先去见咱们汗阿玛。”
小豆丁倒吸一口凉气,“不不不,沈师傅很好,不用麻烦朱师傅了。”
他他他他他他不想换新师傅,更不想见一直在背锅的汗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