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连他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被杀害,凶手是个神经病,过了很多年才被抓到。
他死的静悄悄的。
警方会为他讨公道吗?应该会,但苏格兰说过,他所在的犯罪组织深不可测,他加入几年都知之甚少。
等警方推翻这个犯罪组织也不知道又要多少年,又要有多少像苏格兰一样籍籍无名的警察埋骨于这个犯罪组织。
她为苏格兰报仇的机会近在咫尺。
她真的要跑吗?
跑的毫无价值,然后再被抓住。下一次被抓,她还有现在利用莱伊为苏格兰报仇的机会的吗?
榴花不知道。
三月的寒风吹的榴花瑟瑟发抖,长袖的丝质睡袍虽然从头到脚都把她遮盖的严严实实,但实在是太单薄了。
振袖一样宽大的衣袖遮不住冷风,榴花咬牙,选择了回身。
她要回去。
不是为了替苏格兰报仇,是为了苏格兰未完成的事业。
她就算跑了也会被莱伊抓回来,那个神经病不会放过她,那还不如用她这条命为警察先生未尽的事业尽一份力。
她的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
那么只要她能拿到哪怕一点点对警方有帮助的东西,是不是……是不是就再也不会有女孩会像她这样不幸。
坐在白色马自达里的降谷零微微叹气。
在栗原榴花转回身,往回走的时候,他下了车。
穿着仙鹤祥云黑色睡袍的女孩在三月的寒风中,单薄又美丽。
榴花看到被叫做波本的金发青年从白色马自达下车的一刹那,浑身的血都仿佛凝固了。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那个男人没有拦她。
甚至为了怕影响到她逃跑,干脆一直都没下车。
直到她转身往回走,他才下了车。
波本给她的感觉和琴酒完全不一样,琴酒气息残暴的毫无遮掩,波本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像个玩世不恭的坏蛋。
有种作恶只是为了好玩,有趣的感觉。
降谷零走到榴花的身边,淡淡的问:“不跑了吗?”
榴花用力捏了捏手中的短刀。
【你打不过他。】
【这种程度,波本也做的到。】
莱伊的两句话在榴花的脑中晃,她要不信邪的试试吗?
还有,“不跑了吗?”这句是在关心她?
他没有阻止她逃跑,人也看起来很正常,气息干净,看她的目光没有任何审视的不舒服感和侵略感。
后面那点真的很难得。
榴花倒不是觉得她美到是个男人都对她有想法,而是她的存在更像莱伊的禁-脔,玩物。琴酒那个残暴的家伙,看她的目光都像看一个可以随意把玩的玩意儿。
对比之下,波本的目光可以称得上“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