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宛乔表面微笑着答应,却小声对张起灵道:“我觉得他有古怪。”
“当然有古怪。”张海楼说,“一个保安的衣服里怎么有枪,进来的时候就觉得他不对劲,跟上次见到的那个,不太一样。”
话音刚落,那保安似乎已经察觉到事情败露,以极快的动作拿出枪对准了他们,黑金古刀瞬间朝那人胳膊砸去,速度之快,对方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胳膊连着骨头硬生生被削断。
崔宛乔捂着嘴没有叫出声,倒是那保安突然身体一挺,也没叫喊,便重重地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妈的,服毒了!”张海楼难得说脏话,他飞快地跑过去,确认鼻息后回过头,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自家门口突然多个死人,崔宛乔有点慌了:“真不报警吗,就地埋还是弄郊外,要不碎尸吧,但是我家没有工具。”
张海客对着崔宛乔笑了起来:“不错,脑子转的挺快,没有六神无主。”他对张海楼道,“亲爱的,把他先抬进屋,死人搞不好线索还多些。”他现在扮相是个女人,声音也和女人一样,在叫张海楼亲爱的时候,故意娇憨了一下。
崔宛乔听得目瞪口呆,她知道张家人的易容术算得上天下无敌,再次领教,还是会很震撼。
“你怎么不来抬?要我抬,才买的风衣。”张海楼一边抱怨一边去捡那假保安断掉的胳膊,好在尸体刚好在花园门口,附近没有邻居走动,才让他们顺利的蒙混过去。
张海客娇媚地说:“亲爱的,你是做脏活的么,这种事我不跟你争,记得把现场收拾干净哦。”
血在地板上沁出暗红的颜色,张海楼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把里面的药粉倒在血水里,很快,那摊血就变成了像果冻状的透明凝胶。他把尸体拖进院子,接着关门,动作流畅熟练,一看就是个经常跟尸体打交道的人。
两个俊男美女一直互相埋汰,根本看不出有丝毫慌乱之态,他们确实是干脏活的,只有见惯了这样的场合,才能如此笃定,就像刚刚只是死了一头过年用的猪。
张家之所以还能存活到现在也依然没有彻底消失,是因为有这批人存在吧,他们,果断,决绝,不留情面,那些纹身是来确定阶级或者分工的。
崔宛乔记得,张海客身上没有明显图案,但他的脖子后面有几行字,不太明显,除非你知道并且凑近了看,就算看到,也不一定能看懂,那些字弯弯扭扭的挨个连着,只是一首梵文诗。
诗中藏着一些张海客家族的秘密,不过到现在,这个秘密也无关紧要了。
他的父母以及兄弟姐妹,早就死在了当年那场政治斗争中。
张起灵把自己的刀拿回来,毫不犹豫地从正门走进屋子,崔宛乔本想跟上去,却被拦下:“等。”
他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将整栋房子里里外外,甚至包括床底下沙发下都检查了一遍,没有人躲起来,陷阱也只是门口设的有。那股势力派来的人应该不多,那个假保安至少有一点没说谎,确实只有两个人进来过,而他是第三个监视者。
这两个人走得很仓促,可能是被发现了,而原来的那个保安估计已经被做掉,那发现他们的,应该就是这个保安,第三个人顶替了保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