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地瘫坐到休息室的长沙发上。突然间被一阵难以描述的伤感所笼罩。

“你说得对。他已经死了。

我再恨又能怎样呢?”

“他在虚幻的快乐中死了。我还活在真实的痛苦中。我得充满激情地生活。但同时,它又让我觉得面目可憎,不可捉摸。”

斯科皮张开双臂,似乎是想拥抱我,可惜只能穿过我透明的躯体扑了个空。但他这个象征着安抚的动作却给了我莫大的慰藉。

我们交谈了很久。以致那痛苦终于变成某种可耻的、令人诅咒的快感,最终变成一种千真万确、货真价实的享受!

对!变成了享受!

我坚信这一点。

这种享受正是源于已经感觉到自己已身处绝境。这当然糟糕透顶,但除此而外别无他途。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反正也没有什么比变成一个幽灵又被抛弃更悲催的事儿了。而如今抛弃我的人已经死去,连恨意都无处宣泄。

我彻底绝望了。竟也开始学着享受生活。

许多年后,我也试着爱过其他人。经历过更真实更长久的爱,但却始终找不到那种感觉。

我一直怀疑我和德拉科的感情是否是臆想产物下的悲剧。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过他,只是在那一瞬间很想他。

有时我甚至会大喊:那是一个梦!一个梦而已!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那个梦的滋味依然跟随着我。困扰着我。

我逐渐发现柔弱才是女人最致命的武器。

假如一个美人整日愁眉不展,定会让男人心醉。他们会产生一种狂妄自大且不符实际的错觉:她和我在一起,就不会这样了!于是他们开始对这位美丽而忧伤的女士展开追求。

女人觉得生活无趣,对于他们的追求自然不会拒绝。这样一来,他们便开始了一段关系。

空寂,孤独。当她努力地摆脱了它们后,看看周围的喧嚣,却只会更加孤独。

她笑,却依旧悲伤。倒不如不笑。年轻幼稚又冲动的小伙子忍受不了这种挫败,便离开了。然后女人迎来了下一位挑战者。

新的男孩依旧无法取悦她。时间久了,他也离开了。接着是下一个,再下一个。

对于这种事,我的态度说不上乐此不疲,但又无事可做。只能借此消磨时间。

当然,也有人偏爱我忧郁的微笑,对我爱的要死要活。然而毕业后便立马没了踪影。

我彻底愤怒了。

他们把我当成了什么

赌注?

炫耀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