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只兔子,邀月已经知道太过脆弱的小东西是经不起他过于肆意的蹂躏,因为会让这些脆弱的小东西丢掉性命。
所以哪怕江无瑕触碰了他,他也并没有表现出过激的举动。
她的手实在是小,约莫只有他手掌多半个大,白皙娇嫩的像是什么,小兔爪还是小猫爪,手指肚在他手心轻轻划的时候带来一丝酥麻的痒。
她捻起那朵杏花,手就离开了。
小小的温热从手心离开,让邀月心中微微一颤,像是含苞待放的莲花,被摸到了还未长成的莲心。
见她并未丢弃那朵花,而是放到了腰间的小口袋里,邀月问出声:“你把它装起来做什么。”
江无瑕笑了笑:“我想多收集一些杏花,看看能不能做点香膏出来,送给师兄还有星奴和月奴,对了,大师兄也有份哟。虽然师兄用的香都是外头买的很名贵,不过我亲自做的代表了我的心意嘛。”
“自从我撞到脑袋失忆后,师兄一直照顾我,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师兄,就想做点小玩意儿送给他。”
“……”
邀月看着她的侧脸,当她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浅笑,无比温柔而美好。
青年忽的心头涌上一股酸涩之意,现在的他还不知道,这便是爱情中求而不得的嫉妒,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不舒服,想要跟她说说话,夺走她的注意力,不想从她口中听到怜星的名字。
“你昏迷那些日子,是我拿了墨玉梅花,也是我日夜为你输内力。”
青年说话又冷又淡,几乎叫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人的情感。而他说出的话语的内容,又好像在吃醋。
江无瑕眨眨眼睛,长长嗯了一声:“谢谢大师兄?”
“你怎么谢我?”这位青年转过头看她,太过白皙剔透的肌肤,在阳光下,好像一面羊脂白璧,白的几乎能见到肌肤下的青色血管。
江无瑕有点赧然,她醒来之后,身上穿的用的,吃的,都是移花宫的东西,据说她还把宫中圣药墨玉梅花给吃掉了,只为了救她的内伤。
这样的救命之恩,她如何去回报呢?做点香膏做些吃食?实在太微薄了,不说旁人怎么看,她自己都觉得难以拿出手。
虽然她的确有心思给怜星几人做点小玩意,可也只是日常的送点小礼物,酬谢他们的辛苦,跟报答恩情可沾不上边。
邀月这么一问,反而将她问住。
吭哧吭哧半天,她从另外一个小布包把所有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摆放在他面前的石头上,一只白玉的梅花簪子,几块油纸包着的鲜花饼,一只小小的香囊,一个形状奇怪的白玉玉佩,还有那包装了许多杏花的布包,便是她所有的家当了。
“我……我就这些东西,大师兄自己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