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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只当他说的话是空气。

这种枯燥无味的生活持续到太宰治有一天看见一份废弃的报告,上面真的很详细地记录了一些他的反应,事无巨细,连他自己都没注意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说了很多奇怪的台词,有一些还被圈起来,用红色的笔打了问号。背面则是随手记录了一下咬哪里比较好。

太宰治大为震惊,当场就拿着这张纸去找费奥多尔,把人抓住:

“费奥多尔!”

说到底,他今年都还没到20岁,脸皮还没有特别厚。

“你羞辱囚犯!”

费奥多尔淡定地喝了口咖啡。

他就看着太宰治在那里闹。

“我要举报你骗身骗心。”太宰治声情并茂地捧着心口,“你甚至没有和我确定关系。”

费奥多尔这才瞥了他一眼。

“太宰君,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同居了,很早就是了。”

太宰治就狡辩:“这是结果,过程呢?为什么我们没有过程就直接快进了?费佳,你把我介绍给别人的时候会说什么?”

“那么,你又会怎样介绍我呢?”费奥多尔反问。

太宰治坐到沙发上。

“我的……”他看起来像是马上要说出什么称呼,却又停住,非常狡猾,“你想听什么?同居对象?室友?会用各种手段不让我离开的看守大人?”

“还是——”

“恋人。”费奥多尔说。

“恋人。”太宰治紧随其后。

他不自在地看了一下脚尖,却发现费奥多尔也同样不自在。

于是太宰治又笑起来:

“可是我觉得,我们还不熟悉如何当恋人。”

“可以从零开始。”费奥多尔把那一杯咖啡放下,“但,我们的进度条已经百分百了。”

“现在就忘了那些,费佳,你把手伸出来。”

太宰治握住费奥多尔的手。

“谈恋爱的流程大概就是……先牵手。”

然后接吻。

然后……

“这样就算恋人了。”

费奥多尔只想把诡计多端的太宰治推开:“这样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那费佳想要什么?”

费奥多尔看着他。

太宰治读懂了那里面的意味。费奥多尔想要的似乎就是像现在这样,只需要在一起就行,其实连称呼都无所谓,没有意义。所以还是像以前那样。

没有任何改变,就行。

“好吧……”太宰治蔫巴下去,“我会努力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