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御史神情慷慨:“没错,东都洛阳依旧姓李,仍是李家和殿下的洛阳!”
太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弱弱地问:“这些话……诸位敢出去说吗?”
几名官员脸色一阵变幻,那名御史道:“……有何不敢!”
见他似要立刻出去践行此事,两名官员将他拉住。
太子见状,叹口气,道:“诸位的用心我都明白,但眼下常节使不在洛阳,而圣人尚在……倒不如暂且静观其变。”
这句铺垫诸多的“静观其变”,若是深思,便不难发现,其本质不外乎是一种“什么都不做”、“先这样吧”,听之任之的文艺体面说法。
有官员面露恨铁不成钢之色,还欲再言,却被同僚打断。
储君被明氏操纵多年,难有主见,上不得台面,还需慢慢教养,急不得,要有足够耐心。
为首的官员遂行礼道:“殿下一路奔劳,暂且歇息,我等先去见一见那位传闻中的钱甚先生。”
据闻此人是常岁宁的心腹,洛阳城中一切事务皆由其做主定夺,他们不妨先去会一会此人,探一探对方的态度。
李智点头,目送那些官员们离开,缓缓松了口气。
魏妙青从里间走出来,道:“殿下别听他们的。”
“如今都这般光景了,常节使怎么说,咱们便怎么做。”魏妙青道:“若不是常节使,殿下这会子八成已经没命了,哪儿有承了人家恩情,还要想着将人家当刀使的道理?”
又道:“更何况,常节使这把刀,殿下也拎不动啊。”
“是。”李智点头如小鸡啄米:“我都明白。”
魏妙青拿“孺子可教”的眼神满意地点头,道:“我要去看一看我父亲母亲,晚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