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前卜上一卦,这都是很常见之事,但天镜却含笑摇头,道:“此次若是大人带兵,那便无从卜算。”
他直言道:“大人乃方外来者,凡大人参与之事,走向皆是未知。”
常岁宁:“我不为卜战事胜负。”
一战之胜败,她更相信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天镜:“哦?那不知大人是要卜什么?”
“我想让二位为我这方外者,卜一个方内的生辰八字。”常岁宁轻晃着摇椅,道:“此去洛阳,我用得上。”
先前她曾在无绝那里诓了一个十分凶猛贵重的生辰八字,本欲换上合适的年岁为己所用。但之后她与无绝相认罢,偶然说起此事,无绝笑着提醒她,所谓生辰八字之命格,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挪换,便会截然不同。
要么说,行内之事还得交给行内之人来做,竟险些闹了笑话出来。
“大人具体想要哪一种?”无绝询问起常岁宁的要求,颇具量身定做的待遇:“贵重些的?”
“越贵越好。”常岁宁很认真地提起要求:“让人见之便觉国泰民安,国运昌隆。最好是内行人瞧了,便要惊觉吾乃天定之人的那种。”
“寻常人还真受不住……”无绝下意识地想擦冷汗,转念一想,还好自家主公她不是人。
一旁的天镜提醒道:“常节使此举,等同伪造天意……”
常岁宁不以为意地点头,微眯着眼睛仰头看向苍穹,道:“既已走在篡改天意的路上了,造个生辰八字来用,应也没什么妨碍。”
她颇有种虱子多了不愁痒的乐观。
天镜闻言笑起来,捋须颔首,道了个“善”字,从袖中取出一小把蓍草:“今晨得见蓍草,便随手折摘了些,原来是要用在此处……”
以蓍草问卦的起源,更早于铜钱、竹板等物,天镜寻常时也很少用到蓍草,除非涉及到真正的大事。
此刻天镜取出蓍草摆卦,可见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