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蓝怔怔了一瞬后,再次咬牙切齿道:“你们盛人……都该死!”
“好啊。”常岁宁道:“那你便去好好看看,你口中这些都该死的人,是不是真的个个面目可憎——”
见有人走进来,阿尔蓝下意识地后退:“你要干什么?”
常岁宁眼底一派冷然:“怎么,敢杀他们,不敢见他们吗?”
阿尔蓝跌摔在地间,荠菜上前为她解开了脚上的绳子,她却挣扎着往角落处缩去,她试图反抗,但身上的暗器毒物全被搜走了,被拽起来的一瞬,她开始失声尖叫:“不……我不去!放开我!”
常岁宁看着满脸恐惧的阿尔蓝,道:“让她好好看看。”
折磨人的法子有很多种,使其流血是一种,令其恐惧也是一种。二者本无轻重之分,端看哪种更对症了。
阿尔蓝很快被荠菜塞上马车,待来到数里外安置患疫百姓的地方后,又被荠菜从车上强行拖拽了下来。
阿尔蓝挣扎着,尖叫着,不愿前行半步,但根本别不过荠菜的力气,她发疯般喊叫:“我不要看他们……我为什么要看这些该死之人!”
她带来的动静很快引来众多百姓的目光。
荠菜押着她往前走,她越挣扎便走得越慢,两侧的棚屋里挤满了百姓,一道道视线看过来,大多带着不解。
而那些不解的眼睛,大多有着饱受病痛折磨的痕迹,有人躺在棚屋里痛苦呻吟,有人抱着怀中啼哭的孩子轻声哄着,也有人抱着膝盖低声啜泣,不知是为自己还是旁人。
而这些人在听到阿尔蓝的声音后,都抬起来头看了过来。
对上那一双双眼睛,阿尔蓝发狂般的喊叫声不受控制地堵在了嗓子里,突然发不出声音了。
她不想再招来更多这样的注目,但是随着她安静下来,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太过清晰,让她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