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却听老人道:“有只小羊羔子孝敬了我一笔炭火银子,今年的炭火一不小心置办得多了些……”
语气虽淡,却有淡淡怡悦得意之感。
落下一子后,老太傅抬眼看向乔央,及一旁的湛侍郎,又问:“怎么,你们没有?”
乔央二人只当太傅口中的“小羊羔子”,必是褚家子孙,湛侍郎便笑着道:“我家那几个,哪有这份孝心!”
乔央则道:“我家那两只还未出栏呢,莫说孝敬我了,且得我养着咧。”
也不对,绵绵算是只出栏的小羊羔子了,毕竟在国子监医堂里做事呢,每月有月钱拿……
但那点月钱,总是入不敷出的,那孩子近来在城外搭了个医棚,为一些不被允许进城的流民妇孺医病,他这个当爹的,也贴进去不少俸禄呢。
听乔央这么说,褚太傅露出一丝满意之色——看来那压岁……呸,那炭火银子,是专给他一人的了?
不过二十万两也太多了些,他单是烧炭,哪儿能烧得完?
方才听乔央提起他家那女娃在城外设医棚救济流民——
太傅想到此处,便道:“我那炭火银子还很有些富余,不如就拿去你家女娃的医棚里罢。”
乔央只当至多是几百两的事,便欣然道谢应下。
听到医棚二字,湛侍郎便好奇地问了几句。
听罢,不禁叹服道:“乔祭酒教女有方……令郎的才名,在下也多有听闻,您家中这一双儿女,假以时日,必然都将大有作为啊。”
乔央连连笑着摆手:“哪里哪里……”
湛侍郎又夸赞起他教导出来的学生——江都常刺史。
提到这位常刺史,湛侍郎眉间的皱纹都展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