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这只黑狗只咬住无绝的裤腿,兢兢业业地试图将他往回拖拽。
但它太老,无绝仍然不算很轻,拖拽起来便很吃力。
无绝想将它蹬开,又怕激怒它,而很快另外两条狗也赶到了,它们显然不及这猎犬成熟,冲他汪汪狂吠着。
无绝趴在那里一点也不敢动了。
紧接着,那被石灰迷了眼的男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口中咒骂间,弯腰捡起了一块趁手的石头。
……
“没见过……”村尾处,端着碗在门外吃饭的老翁眯眼看了看那画像,摇了摇头。
其他几个端着碗的村民也围上来看了看,都纷纷摇头说没见过。
“多谢了。”做寻常打扮的那名娘子军将画像卷起,回到驴车旁,对正环视四下的常岁宁低声道:“女郎,看来您要找的人应是没来过这个村子。”
她们从村头找到村尾都没有一点线索,这座村子不算大,若是来了个陌生人,村子里应该多多少少都会有人议论的。
常岁宁觉得也应该是这个道理。
“瞎叫唤什么呢,回去!”那个老翁把自家狂吠的狗撵回了院子里。
听着村子里越来越多的狗叫声,那名娘子军道:“女郎,咱们去别处找吧。”
常岁宁点了头,将要上车之际,却又忽然若有所察地转头看去。
她看到一条叫着的小狗从她身边跑过,没有停留地继续往前奔去,然后在村尾最后一户人家的院墙拐角处,转了个弯儿,不见了。
那是村后的方向。
再细听,更多的狗叫声,似乎都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
“果然是个下三滥!”
男人骂着,绕到无绝面前,把无绝压在身前的包袱一把扯了过来。
黑狗退去了一旁,无绝艰难地爬坐起身,他的额头上都是血,一边脸颊也磕肿了,看起来愈发狼藉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