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绝眉心微动:“是否有心悸之感?”
“时有。”孟列定定地看着无绝:“……在你看来,此中可有说法?”
“说法不是明摆着的吗。”无绝无奈看着他:“多梦心悸,你抓几副药调理一下就是了!”
孟列眼角一抽:“……”
这辈子都没听过如此切合医理的佛法指示。
他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将手按在茶几上,倾身往无绝的方向靠近,压低了声音正色问:“你明知我在问你什么……你近日可曾有异样感应?”
对上那双郑重而饱含积攒沉淀了多年的期望的眼睛,无绝慢慢摇了头。
孟列倾向无绝的身体一点点收了回去,沉寂了片刻,却仍不肯死心。
他与无绝长谈许久,之后又留下用了斋饭。
饭菜摆好后,无绝笑着拿起筷子,边招呼孟列,边自己先去夹菜。
然而他的筷子刚伸到碟子旁,便被孟列拿筷子“啪”地一下压住了。
无绝一愣,抬头看去,正对上孟列不满责备的目光。
无绝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彻底触怒了孟列:“你说怎么了!”
无绝这才恍然,赶忙将筷子拿开,赧然笑道:“一时忘了,忘了……”
室内并无其他人,孟列的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却仍姿态恭谨地持筷夹菜——他将每一道菜都先夹上一筷子,摆进正位的空碟子里。
又倒了一盅茶水,缓缓洒在地上。
——老规矩,殿下先吃。
做完这一套规矩,孟列看向无绝的目光仍然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