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宗气得咬牙:“卖弄你娘的玄虚呢!”
他现在最恨的就是这些话说一半的狗东西!
而此前马上交战感受还不明显,此时他很快便发现,对方手中的那把短刀很不寻常,按说如此锋利的薄刀,如此近身相击下,根本不可能挡下他的重刀。
但事实却是,随着过招相碰,反倒是他的刀背不知何时现出了一道裂痕!
而他也开始气喘不匀。
他杀心急切,之前每一招几乎都使出全力,此刻离了马匹,手脚并用之下,便逐渐显出了体力不支之势。
但对面的“少年”却仍不见疲态,其攻势可见绵长充沛。
葛宗便意识到——这狗玩意儿先前是在有意保留体力!
这猜测对也不全对。
常岁宁心知自己这具身体基础太浅,力气上的欠缺一时难以追赶,故而便下了苦功夫磨练耐力。
葛宗有十分力,她仅有五分,对方十分力可出百招,但她的五分力却过百招后仍不疲。
前半场,她靠着灵活消耗对方之力。
而下半场,她要凭耐心与耐力取胜。
二人继续交手,那身形单薄的年少者从起初的以闪避为主,逐渐到势均力敌正面相迎,慢慢的,开始步步紧逼,占据上风。
已近力竭的葛宗又一次抬刀格挡间,忽觉手中一个顿晃,他手中的刀“嘣”地一声断裂开来!
葛宗彻底色变。
随着刀断,二人之间再无了屏障。
那双比雪光还要幽冷的眼睛注视着他,那雪白刀刃已要逼至他面门!
葛宗就势往后倒去。
“扑通”一声,他仰倒在雪中。
葛宗本能地想要翻滚躲避,但电光火石间,他未有挪动太多。
直到那“少年人”身形迅速下落,单膝跪压住他腹部,手中刀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