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阔,和送他回来的云回。
二人深夜议事,路上又将诸事对了一遍。
云回见母亲在此,略有些意外。
娄氏向常阔行礼,郑重道谢罢,笑着道:“……方才正说呢,常大将军教女之道实在高明,我也当真好奇,常大将军究竟如何才养出了这般样样出色的女郎。”
常阔捋了捋大胡子,笑而不语。
这高明之处嘛,主要就在于他也不知道怎么养出来的,主打一个稀里糊涂。
若果真要他给出一个解释的话,那便只能是:“都是天生的,随便养了养……”
娄氏不禁失笑:“随便养一养尚且如此出色,若不随便,那还得了?”
云回在旁听得摸不着头脑,阿娘为何要一直和常大将军聊一个不在场的人?
且阿娘说话间,一直望着常郎君作甚?
娄氏未有再多言久留:“常大将军与常小娘子辛劳整日,还请早些歇息,我与阿回便不叨扰了。”
云回:“……?”
常阔点头:“娄夫人慢走。”
云回想问却只能先跟着阿娘行礼退去,待出了小院,实在忍不住问:“……阿娘方才一直挂在嘴边的常小娘子,究竟人在何处?”
娄氏脚下一顿,正色看向儿子,抬手先探了探他的额头。
云回:“……阿娘?”
“阿回啊,你只管告诉阿娘,你是脑子不爽利,还是眼睛不舒服?”娄氏关切询问。
“儿子一切都好!”
仆妇也正色以待:“那……常娘子一直就站在堂中,郎君怎地瞧不见?”
难不成郎君是在战场上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影响神智了?
相同的想法也出现在云回的脑海里——他匪夷所思地看着同样匪夷所思看着他的阿娘和仆妇。
仆妇按捺不住去折少年郎中指的冲动:“夫人,可要婢子试一试二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