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岁宁不答反问:“魏侍郎是否觉得我行为有异于寻常女郎,故而自在合州相见起,便总想试探于我?”
魏叔易:“……?”
这是可以直接问的吗?
嗯,不愧是常娘子,非常人可比。
好在他是魏叔易,也非常人可比。
“不是试探,是好奇。”魏侍郎笑容友善地纠正道。
常岁宁看着他:“那为了不让魏侍郎继续好奇,我今日便坦诚告诉魏侍郎,我何故会有这诸多异样之处——”
魏叔易笑意微敛,与那双眼睛对视着,无声认真起来。
视线中,那少女神情平静:“我脑子坏了。”
魏叔易:“?”
“自合州之事后便坏了。”
魏叔易:“……请医士看过了?”
“嗯,看过了,回春馆也说治不了。”
魏叔易默了默。
回春馆都治不了,那就基本没治了。
他只能同情地道:“没想到常娘子竟患如此难言之疾……”
“倒也无甚大影响。”常岁宁重新看向楼外,道:“无非是许多事都记不清了,言行偶尔混乱,有些话说罢即忘,一觉醒来时常分不清今夕何夕……故魏侍郎若觉我偶有不对劲之处,也不必放在心上。”
她已懒得应对了,不如就一劳永逸吧。
片刻的沉默后,魏叔易面露惭愧之色:“此前是魏某不知,之后再不会无礼刺探常娘子病情了。”
听得这“病情”二字,常岁宁甚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