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这话您可别乱说……”
崔琅“嘁”了一声:“怕什么,父亲今日又不在!”
提到此处,不由满怀期待地望去:“也不知长兄能不能过来呢。”
说着,他忽然收起折扇朝刚下马的一名少年招呼道:“胡焕,这儿呢!”
那胡姓少年见到他,将马交给仆从,笑着大步走了过来。
很快,崔琅邀请的其他同窗们也都陆续到了,包括那日败在他们手下的四名玄队学子也来了三个。
四个到了三个,崔琅却犹不满足:“怎还少了一个呢?”
难道是他堂堂崔家六郎的诚意与风度还不足够打动折服对方吗?
“祈兄也要来登泰楼的,只是他得了……”其中一人刚开口要解释,只听忽有嘈杂惊讶之音响起。
“魏侍郎?”
“是魏侍郎到了!”
崔琅讶然。
他也没请这位魏侍郎啊。
见那有着温润风流之姿的青年郎君含笑朝他点头,崔琅忙抬手施礼——对方虽是不请自来,但好歹是东台侍郎,他自当热情相待的!
很快,一顶看似寻常的软轿停落,轿夫揭帘,一名着蓝袍的中年男人由内而出。
“姚寺卿竟也来了!”
崔琅身边的众学子纷纷行礼。
崔琅瞠目一瞬,也忙施礼——姚廷尉竟也来给他捧场了!莫不是那日被他在击鞠场上的英姿折服了?
“快……乔祭酒到了!”
嘈杂声一时更甚,眼看着乔祭酒朝自己走来,且难得穿了身簇新的袍子,胡须显然也精心打理过,人显得格外精神,崔琅嘴唇一颤——
不是吧,乔祭酒竟也亲自来替他庆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