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白青的目光落在纸人管家身上。
她不觉得自己杀意浓重,但纸人管家颤抖起来,语气急促的说:“贵客,今天是府上大喜日子,您可别坏规矩。”
白青听在耳里,自动翻译为:你要是对我动手,破坏婚礼,小心五位太太跳下轿子和你拼命。
这是威胁。
白青已经拿定对付诡新娘的主意,但一打五肯定是不行的。
这里不能待,她转身就走。
纸人管家连忙叫住她,“贵客去哪?花轿这就来了。”
白青头也不回:“厕所。”
纸人管家:“……”
按规矩宾客是得迎花轿,但人有三急……纸人管家发现,她的确没有违规。悻悻然转过头,就见贵客们一个个眼睛亮亮的,七嘴八舌道“我尿急”、“憋不住了”、“肚子疼”。
纸人管家看向白青离开的方向,却已经看不到白青的背影。
这个人类真该死啊。
另一边,白青走进庭院里。两个正在搬桌子的纸人看到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上百忙碌的纸人们纷纷抬起头,油墨画成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一般人肯定直接吓跑了。
然而,诡气森森的情景并没有让白青生出半分胆怯,问就是家学渊源。
白青盯着红木桌子看了一会,问离得最近的纸人:“桌子不是应该很重的吗?你搬着挺轻松啊。”
纸人:“……”
“忘记你不会说话了。”
白青其实并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她只是难以适应活人的交际……出生决定命运,遭到活着的世界对自己的排挤,她坦然面对,但白青的世界并不孤独,她可以和贵客唠嗑。
白青伸手触摸桌子,心中有怀疑,越发觉得桌子摸起来并不像木头。
白青说:“这是纸做的吧?”
纸人:“……”
白青:“现在再装作很吃力的样子,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