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温夫人坐不住了,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鹿晨身边,红着眼睛,哽咽地问:“时予的……养父,对他很不好吗?”

听到这,脑子简单的鹿晨瞬间转移了注意力,义愤填膺地说:“不是不好,是糟糕到了极点。他天天在外面吃喝嫖赌,钱都是从温时予身上剥削来的。温时予只能每天打三分工,累得跟狗似的,还得被他打。”

“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好多年!不信你们可以到督查局调记录,他可是都承认了,才会被一直关着!他不仅打温时予,还想打我,要不是温时予冒着被开除的风险救了我,现在我就是个死人!”

“温时予对我的恩情,我八辈子也还不完,所以他去哪都得带着我!”

鹿晨挺起胸脯,说得理直气壮。

温夫人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心疼地扑在温时予的身上,爱怜地抚摸着他粗糙的手。

本来看到自己的孩子这么粗糙,她还有些难以接受。现在知道他被磋磨了这么多年,愧疚怜爱之心一下子冲走了所有的陌生。

鹿晨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幕:“那个……夫人,或许你是搞错了……不对,你俩还真有点像……”

他的目光飞快地在几人身上掠过,最后停留在温镜初的身上,微微皱起眉。

“还是搞错了吧,虽然温时予跟你们三位有点像,但跟他弟弟可一点也不像。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这位温镜初,长得跟那混蛋很像呢。哈哈,一定是错觉……”

他尴尬地搓了搓手,大大的眼睛里面写满了无辜。

温夫人的哭声停止了,她的目光同样扫过几人,看着眉眼跟自己几乎别无二致的温时予,心中满是柔软。

鹿晨看的一点都没错,以前她被调侃,说小儿子温镜初长得一点不像她,还没当回事,现在看看,分明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被打量的温镜初浑身僵硬,仿佛在大冬天剥光衣服站在雪地上一样,难堪至极,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