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狐神,许多宾客不由望向晟德帝右侧一撑着月白纱幔,摆置着琉璃玉案,瞧来颇为仙气斐然的席座,此时席座上尚不见狐神身影,倒叫一众宾客心生了想要瞧见狐神的迫切。
其中便有多国慕狐神之名而来,捧着绘了狐神风姿的画像春思了许多时日的人,此时更是翘首以盼着。
他们不似天晟国般崇仰狐神,没有渎神的概念,只想着借此次远赴天晟的机会见一见狐神,若能有幸与狐神说上话,说不定还能顺势向狐神倾吐爱慕,成了自是好极,不成也不枉这份心意。
燕清安静坐在轮椅间,不动声色地将所有朝昭俞席位上投去的各异视线收入眼底,这些视线中隐晦的含义代表着什么,燕清并不陌生。
他无意识揪紧了袖摆,须臾定定看向那同他一左一右,距离颇远的席位,心头泛着焦灼与渴盼。
天晟以左为尊,昭俞的席位原该与他同在一侧,处于他上首,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安排,何况不会有谁敢擅自改动符合规制的布置。
除非昭俞特意要求……
想到这个可能,燕清便压不住胸腔涌动的酸楚,他已经太长时间没有同昭俞说上一句话了。
这些时日,燕清近乎执拗地将安元搜集而来的与昭俞相关的话本典籍逐字逐句地啃进肚里,每每觉着悟到了什么能讨取昭俞欢心的法子,便兴冲冲地去实施。
可最后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
非朝会时候,燕清根本找不到昭俞的身影,没有丝毫机会让他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