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与家父……”揭园缓缓说道,语速慢得出奇,他并不打算直接道出自己的猜想。

揭园刚说了几个字,老板娘就急匆匆地打断他:“不不,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我们已有二十多年未见,只是一些陈年旧事罢了。”

陈年旧事?揭园不语,漆黑的眸子清澈见底。

“若你实在好奇,还是亲自问你父亲吧。”老板娘的表情有点古怪,像是极不愿提及过去一样。

她说着将剑穗塞到揭园手里,用帕子掖了掖眼角,道:“既不过夜,你不如早些离开,我还有客人要招呼,就不送你了。”

揭园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推出了房间,带着未解的疑问和怀中没什么分量的剑穗。

倚春楼里依旧笙歌燕舞,酒香和脂粉味混合在一起,夹杂着糕点果子的甜香,四处飘散。

正下着楼梯的揭园忍不住皱眉,这味道当真是不清爽。

揭园强忍捂鼻的冲动,目光在混乱的人群中睃巡,寻找归海淙的踪迹。

“公子,您怎么不喝了?难道是千画倒的酒不好?”

“喝奴家这杯吧,李老板,奴家这杯酒是甜的!”

“大人,吃个果子,张嘴,啊——”

到处是眼神迷离,醉意朦胧的男男女女,揭园却怎么也没找到那张熟悉的面孔。

来回扫视了两圈后,他的眼中浮起一层薄薄的焦躁,虽然归海淙的性子跳脱,可他却莫名地相信归海淙绝不会随意丢下他。

归海淙到底去了哪里?

揭园左右瞧了瞧,认出一个有点眼熟的女子,他上楼时似乎就是她带着另外几人走向了归海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