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本袋里是一株被精心保存的植物,说是植物,其实只有一小片形状圆润的叶片和几簇小伞似的淡粉色花。
“谢谢你愿意救彤彤。”陈美蔺将标本袋放在揭园掌心,“希望这个能帮到你。”
揭园收起标本袋,低声道谢后快步离开了。
“揭园,一大早你去哪儿了?”宋成予顶着鸟窝似的乱糟糟的头发很懵地看着推门而入的揭园。
“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揭园拿起床头的手机和包,刚走到门口又回头道,“如果我今天不回来的话,帮我办出院手续,以后我会跟你解释。”
这还是揭园头一回用这么郑重其事的口吻跟他说话,宋成予瞪着一双没睡醒的眼睛,整个人都凌乱了,甚至忘了追问揭园到底去干吗。
揭园像一阵风似的,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只剩被带起晃动的帘子提醒着宋成予刚刚发生了什么。
8:05,行驶在早高峰的道路上,揭园的方向却与车流相反,他迫切地要见归海淙一面。
十点整,他匆忙推开大门,客厅、厨房却都是空荡荡的,近午的灼热阳光蜂拥而至,在咖色的木地板上涂抹出大块大块的不规则图形。
揭园站在客厅与厨房中央,难得的不知所措,望着楼梯的方向,他犹豫不决。
他像个莽撞不知事的愣头青,一路脑袋空空地冲到这里,剧烈跳动的心脏在胸腔里叫嚣。
空寂的屋子里只剩他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你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归海淙不解地打量着眼前擅自闯入的访客。
高山泉水般清冽的嗓音如一剂沁人心脾的良药,拯救了揭园昏沉沉的头脑。
“我有事要问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