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园余怒未消,他径自迈向床头,抬手拔出那些怒放的向日葵,恨恨扔在祖万春脚边。

“你是调查过我,才以为我喜欢向日葵吗!”

祖万春刚刚站直身体,满脸惊愕地望着揭园失常的举止,向日葵带着水洒落一地,顿失光彩。

“这——”

揭园指着地上的花,怒极反笑:“可惜了。”

“这是我最讨厌的花。”

祖万春久久没有吭声,他似乎弄巧成拙了,要不要告诉揭园,归海淙其实对此一无所知呢?

偌大的单间病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揭园侧对祖万春站着,沉默不语,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

半晌,揭园平静下来:“你走吧,是我失态了。”

你是在哪儿学过变脸么?祖万春暗暗腹诽,他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被别人唬住。

心里这么想,可祖万春嘴上却道:“我也是关心则乱,但我说的话字字属实,绝无虚假!”

“我回来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除了宋成予还能有谁。

“诶?你怎么在这儿?”宋成予瞪大了眼睛盯着祖万春,满脸的问号。

“我代表公司来看望揭园,顺便问问他的情况。”祖万春三言两语就忽悠住了宋成予,转而对揭园说,“既然你一切都好,我就先走一步,你放心住着,这次所有的住院费用我们都会负责的。”

说完不等揭园表态,他就逃也似地走了。

揭园也没说什么,倒是宋成予摸不着头脑地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