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白虽并不觉得冷,却也不排斥多带一条围巾。

穿戴整齐以后,维达尔又觉得他像只毛茸茸的雪兔了。柔软皮毛,温顺性情——虽然温顺只是假象,江屿白一手能拧爆三头雪兽。

维达尔摸摸他的头,贴着他脸颊:“以后你想去哪儿,都带我一个。”

江屿白双手揣兜,看着有点儿酷拽酷拽的,顶着毛茸茸垂耳兔帽子勉为其难点头:“也可以吧,看你表现。”

维达尔意味深长地说:“我晚上肯定好好表现。”

江屿白狠狠推了他一把,转身走得飞快。

维达尔跟上他,满脸无辜:“怎么了?我哪儿说错了?”

江屿白咬牙切齿:“我哪敢说你做错了啊?你没错,你都是对的。”

“那我可以……”

“不行!”

“我还没说呢。”

“那也不行。”

“真凶。”

这片雪地只有他们两个,脚印连在一起,不分彼此。

重聚、分散,又在此刻交织。

走累了便随心所欲停下来,毫无形象地坐在雪松下,团出一个合适的雪坑。江屿白喜欢仰着头接住从天空掉下的雪花,落在脸上冰冰凉凉,他的皮肤几乎比雪还白皙。

江屿白望向他的眼睛很亮,瞳孔深处印着个小小的人,肆无忌惮地袒露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