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云之微微颔首,低声道,“知道了,去吧。”

谢庭玉沉吟片刻,压低声音道,“走罢,躲是躲不过,我瞧着好些人都过去了。”

沈云之点点头,“不到场的确不合适。”

容暨斜躺在床,一身焦味,甚是刺鼻。

“圣上,太子烧伤严重,如今只能静养,即便用了再贵的药,也就是如此了。”

徐太医无奈摇头,长叹一声。

“你胡说!”容暨接受无能,想抄起一旁的茶盏砸过去,可奈何身子一动,扯到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父皇……父皇您救救儿臣……”

皇帝瞧着他这副模样,眉头紧皱,沉声道,“徐泽,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

徐太医摇摇头,神色认真,“圣上,蒙骗天子是欺君之罪,就算是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说瞎话,太子烧伤了半边身子,皮肉之间粘连严重,臣实在无能为力,只能是屠些药膏静静养着。”

皇帝闭上眼,脸色阴沉,俨然是在盛怒的边缘,“好端端的,营帐为何会失火?”

“对……”容暨如梦初醒,大声叫嚷道,“父皇,若是寻常走水,儿臣一定会察觉提前醒来,怎会一睡不醒,让小丁子给背出来?”

“你闭嘴,省省力气吧!”皇帝瞪他一眼,沉声道,“你的事,朕自然会替你做主。”

“敢在皇家围场里动手脚,朕看那贼人是活腻歪了!”

皇帝大手一挥,扬声道,“来人,封锁围场,谁也不准放出去,给朕一个一个的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