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转身离开,卫氏紧跟其后,出了园子。

人都散去,屋子里只剩谢永安和边月二人。

边月瞧着他,脸上莫名有些发烫,小声问道,“你……今日吐血,是为了替我出气?”

“不是。”谢永安别过脸,语气别扭,“你是我名义上的妻,欺负你便等同于欺负我,我虽久病在榻,却也容不得旁人骑在我头上作威。”

边月抿紧粉唇,默了半晌,从袖中掏出四四方方的帕子,递到谢永安面前。

谢永安垂下眸子,瞧着帕子面上的荷花绣样,不解的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边月神神秘秘的摊开手,将叠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帕子掀开,露出内里裹着的东西。

是两块手心大小的白酥饼,上头还撒了些花瓣。

谢永安怔住,盯着那两块小酥饼,久久不言。

“我听苹灵说过,你自幼的衣食住行很是讲究,父母亲对你看得紧,不准你吃外头的东西,我就去研究了这个鲜花饼,用料都很仔细,保证吃不坏人。”

“味道我也事先尝过了,是微甜的。”边月探手过去,将鲜花饼递到谢永安手边,低声笑道,“你尝尝,我做了两个时辰。”

谢永安抬眸望着她,半晌,才抬手捏起最上头的饼,轻轻咬下一口。

他吃相矜贵淡雅,是边月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所以她惯爱盯着他瞧。

咽下口中的吃食,谢永安顿了顿才道,“你今日忙活了半天,就是为了做这东西给我吃?”

边月颔首,十分自然地问道,“你可喜欢?若是喜欢,我明日再研究些旁的。”

谢永安定了定神,瞧着饼子里头的枣泥内馅,没有应声,倒是红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