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非不相信平淡的幸福,他隻是覺得平淡裡也藏著波瀾。正如《潯圖》上的一點一線,簡單的場景卻千思萬緒。
纏月以為這是僅有他能做到的事。
也是纏月最願意做的事情。
然而,日日夜夜,纏月拆紅線牽紅線,顧不上裡面暗含的細膩的情感。
他卻在戲樓裡重新遇見瞭這種感覺。
他的初心。
——於是想將畫卷擺在顯眼的位置上,與大傢共鳴。
他的遺憾。
——於是想把畫藏好,當眼下的麻木才是理所當然。
陸星熾講完,白熒聽得入迷。
他笑道:“你還真信瞭?”
白熒一甩手:“這時候你和我開玩笑。”
“以防萬一,”陸星熾嚴肅地說,“他沒有邀請函,進去不容易,我們在外面多看看,免得他又被人抓取送地牢。”
白熒肯定道:“送他進地牢,還是得你來。”
陸星熾和白熒回到戲樓外,真的見到一個奇怪的人。
寡宗弟子攔下一名女子,確認身份:“你的意思是說,你為瞭寫許願簽,剛才進去又出來瞭是吧?”
女子輕輕點頭。
“東西都在裡面……那這麼也說得通,”寡宗弟子四處張望,“但這種事沒有掌門做主,我也沒辦法,您稍等一下哦。”
寡宗弟子高舉手臂,但是會場裡大傢都忙沒人註意他。等瞭一會兒,他隻好對那名女子尷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