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勉強提起勁頭應付完龍舟競渡,便是輸瞭也並沒有放在心上,散隊之後,他便趕緊趁早借送節禮來舅舅傢瞭,怎料,進瞭文祈街,便聽車夫說江府有客上門。
於是掀開簾子一看,恰見到程四郎抱著一個小郎君走下車來,怔瞭。
程四郎,怎麼會跟舅舅傢扯上關系?
那小郎君?
他看真切瞭那小郎君的模樣,馬上認出來,那是蟬娘表妹。
他先前可是也見過蟬娘做小郎君打扮的,不是說,今兒蟬娘表妹才蘇醒過來嗎?才過多久,就已經可以出門瞭。
又因瞭何事要喬裝出門?
蘇嶠心中大惑,看著表妹慢慢挪動著身子進瞭江府,那程四郎的馬車迎面而來,慢慢將簾子放瞭下來。
還有,昨日程四郎的飛鴻社害得表妹那般慘,怎麼今日表妹竟跟程四郎這般要好?
這其中,有他所不知道的內情麼?
蘇嶠心情一時不知為何鬱卒起來,等到瞭江府,甚至連進去拜訪的興致也沒瞭,扣門送上節禮後,便打道回府瞭。
程四郎並沒有察覺曾經在文祈街與蘇嶠的馬車擦肩而過,直接回到程傢所在的坊市時,便是坐在馬車裡,也聽得見街市上的百姓喧嘩聲不止。
他正疑惑外頭是不是還在議論坊務司被燒的事呢,自傢車夫在外頭興奮地喊:“四郎君,四郎君!”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