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終究還是不一樣瞭。

謝明昭看著這張臉再也不會像上輩子一樣心髒砰砰直跳，如今的她至多掃上一眼，淡淡道句“好顏色”。

半靠在樹上的蕭明安默默受著謝明昭眼神的逡巡，忽然猛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蕭明安應當還有些發熱，咳嗽得眼角都透出一抹嫣紅。

咳嗽聲漸止後，他才直直迎上謝明昭的目光，肯定道：“你討厭我。”

“難道是因為我想要彎弓射向你嗎？還是說是因為你覺得我不喜歡你呢？”

蕭明安刻意忽略心頭縈繞的不適，將佛法慢慢道來。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

而後他繼續溫言道：“那你想要怎麼辦呢，昭昭？是想要殺瞭我，還是扔下我，讓我自生自滅？”

還沒等謝明昭回答，蕭明安一手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匕首，另一隻手拽住謝明昭，讓她拿著匕首抵住自己的胸口，用最輕柔的語氣慢慢道：

“若是想殺瞭我，昭昭，你得抓住現在這個機會啊。”

謝明昭一時不備，被他這麼一拉，隨即半跪在地上，視線自然而然地跟蕭明安平齊。

她想掙開手，卻被蕭明安死死握住，甚至還被帶著往胸口刺去。

謝明昭咬牙道：“你瘋瞭，快撒手！”

蕭明安看著謝明昭臉上冷漠的表情裂開，不由笑得更開心瞭。

“怎麼，昭昭竟舍不得我死？”

匕首的刀尖已刺入皮肉半寸，蕭明安的白衣上也沾染上瞭點點血跡，但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痛一樣，仍是暢快地笑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