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一幫貴族子弟慶祝鬧著玩兒,結果途中有人起哄招妓。
蕭煜雖然紈絝混賬,卻懼怕祖母蕭老夫人,怕挨揍,便半道兒退出瞭。
哪曉得那幫狗東西鬧出瞭人命案,導致他也受到牽連被京兆府拘去審問。
後來還是兄長出面把他保瞭出來。
祖母大發雷霆,不顧爹娘勸阻,非得把他趕回祖宅反省。
蕭煜白挨瞭一頓冤枉,心中憋著滿腹牢騷。
像他們這種富傢子弟,傢裡頭早就安排通房曉事瞭。他成日裡喜歡舞刀弄槍,開竅得晚,十八歲大小子還是個雛兒呢,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哪有膽量敢招妓?
蕭煜被罰到這鬼地方來,心中很不服氣,甚至置氣地想著,祖母既然把他放出籠子,就甭想把他召喚回去。
夜幕不知何時降臨,廊下的燈籠一盞盞亮開,給這座死氣沉沉的宅子帶來些許生機。
因著修建年久,主人又極少回來,大部分屋裡都空置著,缺乏人氣滋養,幽靜得異常。
蕭煜覺得這就是一座墳墓,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他保持著先前的姿勢躺在搖椅上,對桌上的飯食視而不見。
沒有胃口。
今晚的月色出奇的皎潔,月光從窗欞灑落進來,搖椅上寂寥的年輕人微微探頭觀外頭的月色。
皎皎皓月,清冷幽僻。
腦中情不自禁浮現出那道月白倩影,蕭煜喉結滾動,修長手指輕輕摩挲扶手,生出幾分不該有的旖旎。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