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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宋雲棠如同往常一樣以為沈硯坐會兒就要去書房瞭,隻是今晚不知為何,直到她沐浴完出來,隔著屏風,仍舊看見瞭在外面案前端坐的身影,雖是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問出口。

說不定等下他就去瞭。

這樣想著,她便讓晴雨把濕漉漉的頭發散瞭下來,在晴雨出去給她拿東西的時候,想著濕漉漉的頭發這樣披在身上不好,索性她自己先拿瞭帕子擦拭頭發。

許是自己很少做這件事,她才攏住頭發擦瞭一會兒,就覺得手有點酸,就連脖子都有點酸,她洩氣地把帕子扔在瞭旁邊放瞭鏡子和梳子的桌面上。

然而帕子才落在上面,就有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重新把它拿瞭起來。

直到站在身後的人拿著帕子溫柔地擦拭她的頭發,宋雲棠才發覺沈硯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瞭。

她還是第一次被男子擦拭頭發,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隨著他的動作,被他袖子蹭到的地方帶起酥麻的感覺。

一時之間相對無言,沈硯撩起她的頭發,垂眸驀地她柔細的白如脂玉的脖子,許是因為夏天,她身上穿著的寢衣的領口不高,他隱約能看見她系在脖子後的藕荷色褻衣的帶子。

那衣帶就像是一尾遊曳在水中的魚,驟然攪亂瞭一池春水。

“郎君?”

感覺到身後的人手中的動作停瞭下來,宋雲棠疑惑地回身擡頭去看他。

隨著她的這個動作,如綢緞般的頭發瞬間從他的手中滑落。

他將目光從那藕荷色上移到瞭她那張未施粉黛的臉上,最後落在瞭紅潤的雙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