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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照心對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有些發懵。

失望?

他從哪裡看出來她失望瞭?!

意識到自己又被戲耍瞭一通的殷照心此時此刻非常的氣憤。

虧她剛剛還腦補出瞭一堆有的沒的,簡直就是杞人憂天。

她早該明白,這個男人天生就像是擁有這樣一副劣根性。

他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上位者,與人對峙間總是占據著上風,睥睨萬物。

殷照心在他身上,從未感受到過下屬對郡主該有的恭敬,仿佛他們二人之中,他才是那個身份更尊貴的人,他下意識時的一舉一動不似作僞,若不是長期如此,又怎麼會

想到這,她一怔。

是啊,若不是長期以來形成的習慣,那群對她畢恭畢敬的宮人,又怎麼會如此?

而這個不懂禮數的男人,他會不會壓根就不是什麼普通的神機衛?

殷照心被自己心中的想法所驚,幾乎是瞬間脫口而出:“我好像至今還不知你的名姓。”

她想查他的身份,都無從下手。

看似已經相熟無間的關系,實則兩人之間還隔著一層又一層的阻擋。

他總是會在一瞬間拉近他們的距離,又在即將毫無保留的那一瞬間,清醒地抽離。

到最後,他們隻是像一開始那樣,是一對相對熟悉的陌生人。

如此而已。

就像現在。

他嘴角噙笑,態度卻依舊散漫:“這麼久瞭,郡主終於想起來問瞭?”

他總是會下意識拋出來一個問題,趁機轉移掉她的註意力。

這次,殷照心不會再上當瞭。

“少顧左右而言他瞭,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