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爷。”几人后怕地用树叶塞住了耳朵,听不见就不知道,为了钱可以丢弃道德。
填了才几铲子,树丛之中昏黄闪烁,东张西望之下猛的几张鬼脸惨白通红倏地出现,瞵视着这里的一切。
四人从心口涌上的寒颤,就像衣衫被扒了干净。刘达酒劲上脑还在那里鬼鬼鬼的叫唤,愈加加重了四人的害怕。另外两名杠夫火速往山下跑,连吃饭的棒子都来不及捡。
刘勇还在原地拉着刘达不动,一张鬼脸藏在枝根部位僵硬地左右扭动头部,然后突然一顿脑袋掉了下来。叔侄俩再也挡不住了捂着脸,慌不择路顺着坡部就下。
“到底还是阿吟厉害啊。”
喻承摘下鬼面接过乔吟手里的面具。一些马戏场的小把戏,用来吓唬吓唬做贼之人最是实际。
棺材里还有动静,三人紧急尝试挽救。合力推动棺材盖都极度费劲,可想而知被困在里面的女子该有多绝望。
活埋,多麽荒唐的一幕。
开盖后,女孩正是乔吟怀疑的娟儿。
她的血和泪糊满了整张脸,身处黑暗之中那剧烈的无力和难以置信。上一秒的荣光,下一秒的末日。旁边是一具已经冰凉彻骨的尸体,濒临奔溃逃无可逃,努力求生触及死亡。
她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唯有五官终于得以恢複,每一处毛孔都在怀疑自己,怀疑重重遭遇,怀疑既有现实。
乔吟将她拉出来的时候,她完全丢失了意志和力气,棺材里还洒落着她那副高价售出的刺绣品,挑出的细线沾染了她指缝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