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岳青染又拉着孙盼儿给她挑了一些胭脂水粉。只是孙盼儿心里装着事,整个人心不在焉的,匆匆选了两盒便拉着岳青染回去了。
江竟遥进门之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自他考中举人后,孙盼儿便总是有意无意地出现在他眼前,他原本是以为自己想多了,却不想今日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江竟遥只觉得心寒。当初是赵寒雁在隆冬大雪中救下了一心寻死的孙盼儿,也是她力排衆议,出钱又出力,把孙盼儿从吸血的孙家救出来,还教她木偶戏,让她能够靠自己的双手挣钱。
不仅是赵寒雁,就连赵父赵母也都对孙盼儿视如己出,过年的红包,倾囊相授的厨艺,还有专门为她盖的房子,桩桩件件,无一不把她当成自家的孩子。
可孙盼儿却鬼迷心窍,竟然生出了这种心思。
江竟遥替赵寒雁感到不值,他要去跟赵寒雁说,让赵寒雁早些识清楚这孙盼儿的真面目。
院子里,郑雨嫣和林湘云手里提着木偶的丝线,不知为何,那丝线缠在一起,两人手忙脚乱地去解,却弄得一团乱。
赵寒雁看不下去了,便上前帮忙。
她小心地将纠缠在一起的丝线解开,低声道:“操纵木偶的时候一定要记好顺序,哪一根丝线先动,哪一根后动都是有讲究的,若是顺序错了,丝线便会缠在一起。”
郑雨嫣和林湘云连连点头。
“娘子,”江竟遥喊了一声。
“你回来了,”赵寒雁擡头看来,江竟遥看得清楚,赵寒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青染姐和盼儿呢?”赵寒雁收起脸上的不虞,换上一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