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只当,忠勇伯是以友人身份替县主担忧了。”
崔珏回视霍元,丝毫不避:“若县主愿意, 我自然能做无耻强求从前妻妹的人。”
他平静问:“还有吗?”
霍元深深吸气。
他猛地灌下半壶酒, 果真又问出一句:“你就不怕, 你声名狼藉,再牵连到你兄嫂——”
“真有再牵连兄嫂那一日, 我自会搬出崔家,自立门户。”崔珏一笑,“倒是多谢忠勇伯为我家中担忧了。”
霍元蓦然撇开眼神。
“告辞。”崔珏没再回头。
从明白自己的心意起,他便有强烈的预感。他决不能错过县主。
今日,他更已坚决:
若真失去县主,他将遗憾、悔恨终生。
若将来有谁能陪伴在县主身旁,当只有他。
当只是他。
他快马加鞭,到家时,正在二更初刻,宵禁开始。
崔瑜正等得焦心,忍不住披衣出二门,便看见他兄弟身披月色走来,面颊坨红,眼神却清澈,竟是在笑。
“你——”他不禁问,“你被忠勇伯打傻了?”
“……大哥。”崔珏无奈。
他仍在笑:“大哥便以为我如此不堪吗?”
“那你没输?”崔瑜忙又问,“那他是怎麽了,为什麽突然叫你过去?”
这一晚上,他心中诸般猜测不下十种,现在又看到阿珏笑得快不似本人……可是急死他了!
崔珏本不欲说。
可兄长对他是真切担忧。且今日之事,若不加以解释,恐怕家中会对县主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