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又看了一眼毓漾, 他不是不厌恶毓修文对毓漾的态度, 但不会像宁洛一样立即表现出来。
毓漾明知道毓修文不欢迎她, 回家来是做什麽的?
帮毓漾说得毓修文讲不出话来固然痛快,但这是毓漾的真正目的吗?
他站去毓漾身边,低声问道:“漾漾, 回家是有什麽事吗?”顺便擡眼定住了毓修t文又準备出声讽刺的嘴。
“我来拿回我妈的遗物。”毓漾道, 这是她第一次在毓修文面前提到母亲秦竹萱。
毓修文一时没有回複。
“你把她的东西都收在哪里了, 带我去。”毓漾往前踏了一步。
“都丢了。”毓修文神色变得晦暗难明,“她的东西, 已经不配出现在这个家里。”
毓漾的声音高了起来:“是你不配跟她结婚,不配当我的父亲。你忘了你是靠什麽发家的?要是没有我妈的名声, 你那种破公司一辈子都建不起来。我妈不在了,你竟然都有脸靠着女儿去钓好几个金龟婿来给你毓家续命。就凭你这种都靠裙带关系的男人也配说我妈一句?”
毓修文眼里仿佛在冒火,沖到毓漾面前伸出手就要往她脸上打去。
沈宴早在毓漾与毓修文针锋相对时便担心有事,提前一步护在毓漾身前。
“这可是你的女儿……”沈宴声音一顿。
他左臂牢牢地钳制住毓修文的手臂,右手手心却忽然撞进了一只比他小许多的柔荑。
他的神色毫无变化,只是稍稍往右靠了一步,挡住了毓漾与他相交的手。
“何况毓漾说的也全是事实,你没有必要恼羞成怒。”
她指尖在他掌心勾画的每一秒,都能感受到沈宴细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