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他做不到的。”沈长谙示意樊璟坐下,一点都不慌张。
樊璟将信将疑,看着沈长谙的神色,还是坐下了,“你怎麽敢确定?”
“自然是,有人会阻止他。”
只是有人,这个人是谁又有谁知道呢。
……
江泠本以为自己取骨之事能隐瞒过去,没想到还是被江别鹤发现了。
仙人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但为时已晚。
“爹爹瞒着我人间之事,我也能猜到一些。”
她本就不想做一个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能做的傻子,她是半仙,总是比寻常修者要强些,可江别鹤偏偏拦着她不让她下山。
其实不是她太担心苍生,她只是觉得江别鹤和江别泧这样替她挡下了所有危险,她心疼。
分开那麽多年,她不想自己的亲人再出事了,哪怕危险只有万分之一也不行。
“你猜到了,就这样伤害自己?”江别鹤也不知自己这女儿心里想的是什麽。
毕竟他连江泠和沈长谙的私情都看不破,怎麽能看透她的心呢。
“是,我不可能看着爹爹为我不顾自己,而我什麽都不做。”
“你可以什麽都不做。”
“可是我不愿意。”这是她第一次忤逆江别鹤的想法,却没有一丝胆怯。
江别鹤见江泠这样坚定决绝,也是想不通。
分明可以在上清天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为什麽非要这样做。
可他不懂,江泠在乎的从不是短暂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