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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会一直想要得到江别泧。

在他眼中,重要的永远是自己。

谢洲瀛一怔,还未从她的话中回过神,这麽多年了,从未有人这样骂他。

随后,他“咯咯”地笑出声。

“还真是和你那个爹一样啊,不过你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看着江别鹤被我抽筋剥骨,不得好死的。”

江泠本是不想理会他了,可这话刺痛了她的心,她的底线就是朋友和亲人,现在如何能忍。

反手挑起闻洬,刺向谢洲瀛。

可那人却在剑尖即将碰到他的一剎化为黑雾,消失无蹤了。

她咬紧牙关,眼中尽是怒火,险些将手中的剑扔了出去。

就是这个人,给予她无边苦痛。

可她偏偏不能杀了他。

怎麽会不气。

身后的虚空早已合拢,她立于此地,看着空旷的天地,深吸一口气,想要平複心情。

长剑出,一剑破长空,她一脚踏入虚空,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元宗的热闹早已烟消云散,只留下一地寂寥。

地上的血迹已干,扫视一圈,其余人应当是被安顿好了。

大喜的日子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料谁也想不到谢洲瀛会选在今日出手,还是亲自来的。

在座之人又无人能敌谢洲瀛。

丁允急匆匆地跑出来,在见到她时闪过一丝喜色,但又被落寞压下。

“带我去见白渌。”

“……”

她看着丁允要哭不哭的样子,柔声问道:“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