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尸失去了魔气的支持,便如同卸了甲的士兵,弱了许多,沈长谙不紧不慢地在血尸中走过,无视那些向他袭来的血淋淋的鬼爪,一挥袖拂过一阵清风,却如同混着刀剑一般,削掉了不少血尸的头颅。
那头颅在地上炸开,迸出了像是脑浆一样的东西,看得人忍不住干呕。
丁允便是那个干呕的人。
尽管他在岑醉的幻境中见过与这相似的场景,可还是无法直面这种血腥。
跟在他们后面的人见到这一幕也惊得忘了呼吸。
他们在血海中穿梭,与血尸擦肩而过。
沈长谙解决了这一批血尸,看着祈福大树,只见树根处被鲜血淋成暗红色。
“那血是谁泼的。”
“不是血尸的?”丁允看着身后倒了一地的血尸,问道。
沈长谙摇摇头,“不是,你没发现这树周围一圈都有血迹,独独树根处只有这一点血吗。”
周围一圈的血迹应当是血尸留下的,而树根处的血应该是有人故意泼的。
早有预谋啊。
谈话间,地上的小石子微微颤动,地下好像有什麽东西在往上顶。
“下面!下面有东西!”丁允感觉有东西在顶他的脚,一蹦三尺高。
只见他方才站的地方的土渐渐变成血色,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
“我去,又来了。”
顾清疏见血尸又要爬出来,想到了一个方法,转身寻了一个小房子,踏了进去。
刚摸到门时她看见了一个人。
“沈长谙?”只见沈长谙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正歪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