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曲揽月看出不妙,上前一步,将戮生符贴在越之恒身后。
湛云葳明显感觉到越之恒顿了顿,旋即眼中仿佛蒙上一层红色阴翳,终于如她所愿,松开了手。
白光所过之处,除了裴玉京,人人皆被灼伤。
文循身上的黑气被蒸发掉不少,亦消失在了结界旁,不知去了哪里。曲揽月眼见裴玉京追进了石碑之中,这才将解开的符咒贴在越之恒身上。
她靠在一旁参天的林木旁,望着自己身上的灼伤,叹了口气:“做什麽呢越掌司,你还清醒麽,明显这该死的石碑只伤我们,并不伤她。”
刚刚那一下,几乎将所有功夫都白费。
也不知她贴得是否及时,湛云葳感觉到越大人能狠心放弃她没有。
越之恒望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沉默了好一会儿,闭了闭眼:“习惯了。”
曲揽月:“……”
不论如何也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但听来好笑又心酸,什麽都可以僞装,唯独爱不可以。
偏偏他们这样的人,付出的爱在旁人看来都不见得稀罕。
曲揽月说:“放心吧,湛小姐本就不弱,这石碑对她也没恶意。裴玉京也进去了,想来没事。”
越之恒靠坐在一旁,处理伤口,也没再去看那石碑了。
很明显,这石碑是有针对性地阻止人进入。
曲揽月扔了一块石子去砸那石碑,好笑道:“早知世间多有不公,人分三六九等,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连一块石碑都会区别对待。怎麽着,这石碑只能好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