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芝走到铁笼边上席地而坐,沈确立马扑了上来,他如同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将铁笼撞得哐当一声。
他的手伸出铁笼,想要抓住林雨芝,还好她坐得位置离铁笼还有一段距离,他的眼底泛红,眼眸浑浊,眼睛里透露着狠厉。
“大人饿了吗?”她从食盒里拿出一个馒头递到他面前。
他t挥舞着手,将馒头一下子打飞了出去,险些抓住了她的手,还好她及时收回,但手背上还是留下了被他抓伤的口子,血一点一点从伤口处溢出来。
沈确的口中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动物的低吼。
林雨芝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口,又看了看沈确,他挥舞的手心也在淌血,是刚刚在那个房间伤的吗?
她起身出门拿来药粉,找来一些棉布和一根木棍。
她用棉布将木棍缠成火把状,将大量的药粉倒在棉布上。
林雨芝抓住木棍,将沾有药粉的一头递到沈确面前,挑逗他抓握,她没有办法接近他,无法为他包扎伤口,但这样,他手心的伤口总会沾上一些药粉吧。
深度接触!
一连三天, 沈确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每次她一递过去,就被沈确暴躁地打翻。
他的精神显然没有刚开始那麽好了,他的眼睛越来越混沌, 有时狂躁地在铁笼里乱撞, 有时靠在栏杆上安安静静地睡觉, 但只要人一靠近,他就会马上扑过去, 如同守卫领地的野兽。
他淩乱不堪, 手指刨铁栏杆, 早就已经鲜血淋漓,身上、脸上都沾染着血渍。
林雨芝一直守着他,看着他框框乱撞, 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眼看着他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 她不免觉得有些心疼。
她找来棉布条, 趁沈确睡着了, 难得安静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将铁栏缠上柔软的布条, 这样撞着应该就没有那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