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多津屈指点了点胳膊,总结道:“我姐的选择都是从正确出发点走的,那席哥你生气,就是单纯生气我姐没有把你考虑到了?”
席景本来没想和温多津聊太深,奈何这话戳在了他心口上。
他道:“早前我不让你姐出去工作,是觉得我能赚钱,她出去赚的那几个没什麽意义,后来你姐开了火锅店,又开了公司,看着她在外发光发热,我觉得是我以前思想过于狭隘,所以我支持你姐打拼事业,但不是很喜欢,工作和我,她果断选择工作的样子。”
哪怕搬公司,来海城常住的事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呢,他都不至于这麽不舒服。
雷厉风行的样子让他觉得,她有没有他都无所谓。
温多津听懂了,一时间有些想笑。
见过和人吃醋的,没见过和工作吃醋的。
席景居然是这样的人!
又或者说,是因为他姐变独立了,所以侧面的就显出席景很顾家了?
温多津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说:“我姐这事做的是太专断了,但是席哥,我觉得我姐心里肯定是有你的,不然我姐干嘛要和你交往?”
理是这个理,但是……
温多津不给席景乱想的机会,继续道:“我感觉吧,你其实打心里还是比较介意我姐在外拼事业的,我也是男人,要是我的话,我当然也想要个顾家的女人,我在外工作,她操持家里,但是席哥,你和我姐没离婚之前,我姐顾家的下场是什麽?”
这话像是一桶冷水,凭空而下,悉数浇在他的滚烫的心髒上,整个人都是一激灵,手脚发僵。
下场……
这两个字骤然勾起了席景很早很早之前,在肃州被褚河追杀落在崖下时做的那个梦。
在那个梦里面,一切都和眼下现实发生的事情大相径庭。
儿子没有这麽聪明,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