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神奇,到了她的怀中,席一澄瞬间又变得安静,好像刚才差点掉眼泪的不是他。
席景:“……”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麽多戏。
温念摸了摸席一澄的后背,道:“不要紧,我最近都习惯了。”走到哪里就把孩子带到哪里。
儿子坚持,席景不好强行把席一澄带回去,不然又哭又闹的他也不会哄。
他从兜里摸出车钥匙递给温念道:“车留给你,来回方便些。”
温念怔了怔:“那你呢?”
席景说:“我打车回去。”
病房里。
温念和席一澄排排坐在窗户下面的长条凳上,看着小护士给温多津拔针。
都昏迷一小时了,温多津还没醒来。
也是绝了。
敢上去跟人血拼,却被血吓得晕了这麽久。
夕阳透过窗户,洒了临夜最后的暖色。
床上温多津穿着自己的衣服,盖着白色的被子,他伤在左额头,伤口挺深需要缝针,就把周围的头发剃光了。
导致他原本的飞机头,偏了航线,难看到辣眼睛。
温念盯着发际线高秃的温多津片刻,忽然对要离开的护士道:“他受伤的地方,以后还能长头发吗?”
护士驻足,回道:“伤口的地方长不了了,不过伤口周围的能,到时候长长些,那麽一点地方能遮住,放心,不会太影响美观。”
“他现在就挺不美观的。我是想能不能把其他地方都给推了,到时候也就跟着一起长出来了。”
“这个……”护士犹豫了下,“你是亲姐吗?”